真期待那一天到来,她要好好看看夏侯俨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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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宁宫。
太后睡下,太子满身疲惫走出来。
傅卓轻手轻脚迎上去:“如何?”
太子示意出去说,两人到外面廊下坐下来,今日天气晴好,冬末午后的阳光在人身上照出暖意。
“比前两日好了许多,若按这个方子继续吃下去,能缓解些痛楚。”太子道。
傅卓松了口气:“能减轻痛楚就好。”见太子满眼血丝,劝道,“你也别熬坏了身子,该歇息就去歇息,有宫人在,还有我,我会照顾好娘娘,你还得为入朝做准备。”
太子抬手揉揉眉心,长袖下滑露出手腕一截。
“你……”傅卓眼疾手快抓住他的胳膊将袖子撸起来,果然看到了一道道划痕,看颜色明显才划下不久。
“怎么又——”他急急道,左右一打量,又飞快将袖子放下来,压低声,“不是说再没发作过了吗,表哥你又诓我!”
太子沉默,布满血丝的双眼透着漠然,耷拉下眼皮,淡淡道:“最后一回。”
是他失控了,回过神来手已经划了下去。
傅卓胸膛起伏,不知该朝着谁发泄,最后只恨恨冲着桌子磕了两下。
怪谁呢,娘娘如此为表哥殚精竭虑,表哥当然不能怪娘娘,还得满怀感激,否则便是狼心狗肺,可事先有谁问过表哥是否愿意!
这几日伺候娘娘,她每一声痛苦的呻/吟,都像是巨大的山压下来,连他都感到窒息。
“表哥你走吧。”他忽然道,“走得远远的,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