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卓:“没用的,他这会神志不清叫不醒,可千万别反抗, 越反抗他越凶。”
南若又唤了两声,虽然太子对他的声音有反应, 可明显沉寂在自己的意识里, 并不算完全清醒,倒没有再砸下眼泪来,只咬着他不放。
“殿下这样多久了?”
傅卓叹气道:“他这样倒是没多久,从前他只伤自己, 或者摔摔打打将火气发出去就好,也就这两年愈发严重, 发作起来拉都拉不住, 而且越来越频繁……”
南若眉头紧皱,以他对这方面的了解,这种情况该药物干涉治疗, 可这个时代哪有这方面的药。
傅卓抹去虚汗:“别看他对你口下留情,这要换成旁人,哪怕是我,信不信表哥也会狠咬下去,破皮出血都是轻的……”
他在床边瘫坐下来,敲打着肩膀:“你不知把他绑起来费了多大劲,可累死我了。”
南若诧异:“你一个?”
以太子的身手,六亲不认发作起来凭傅卓一个怎么可能制得住。
“自然不是。”傅卓道,“还有刘端和他两个干儿子一起,他们这会在前头守着,外头都当太子悲痛晕厥。”
见南若一直蹲着,起身扯过帐幔到他屁股后面:“坐着等。”
南若蹙眉:“就这么等着?”
不做点什么缓解?
傅卓干脆也在旁边坐下来:“没用,能做的我们都试过了,都没——嗯?”
太子冷不丁止了口,直勾勾瞧过来。
南若和傅卓一起顺着他的目光扭头,看到了傅卓搭在他肩膀上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