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需太子出面安抚解决。
傅卓谢元崇等东宫属官带五城兵马司巡游街道把守城门,以防有人趁机作乱,同时抓捕衡王藏在城中的部下。
南若虽守在永昭帝床前,但銮仪卫并没有闲着, 太子负责收拾衡王的人手,銮仪卫则负责抓捕郑繁相关官员, 譬如作为她和衡王沟通桥梁的建昌侯, 包括其子孙和礼,一道被关入镇抚司,等永昭帝醒来再做发落。
皇后谋逆一事并未传播出去, 一来是太子的命令,二来也是在场诸官不愿说出口,难道要说皇帝的功绩来自皇后,皇后一个女流想称帝?对根深蒂固男尊女卑的他们而言,简直荒唐,压根不能接受,更别说传播出去,一个个不用太子吩咐都闭紧了嘴巴,传出去岂不是叫人看笑话。
外头便只知今夜是衡王作乱,纵使心中有疑惑也都压了下去,谋逆一事能不掺和就不掺和,各家纷纷闭门谢客扎紧篱笆。
一时间京城风声鹤唳。
容相双腿不便挪动,暂且留在了御苑,他对守在门口的一排内侍视若无睹,捧着书册神色自若。
周保将方才紫宸殿中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给他听。
听到皇后自爆来历这段,他神情怔了怔,原来此繁非彼凡,原来如此。
“……殿下叮嘱叫相爷安心养病,圣上还念叨着相爷,等着相爷去开导。”
容相翻书的手顿了顿,道:“公公告诉殿下,臣明白。”
周保行礼离去。
容相捧着书册半晌没有看进去一页。
他对郑繁动过心的。
那年他与还是太子的圣上去江南,不幸遇到疫病被困城中,郑繁带着陌寒殇赶来,坚持进入疫区救治,又冒着被追杀的风险揭发地方官员隐匿疫情。
城墙上圣上问她为何如此辛劳奔波,她的回答至今叫他震耳发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