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羡虽然着急地想要知道柳霁尘的现状,但是他还是暂且闭嘴了。

毕竟在这种时候大声喧哗讲小话,也太没有礼貌了。

出殡的队伍不是很长,前头有和尚念经带路,有人奏响哀乐。中间是抬着棺材的人,死者的家属走在末尾,发出悲泣声。

“这是罗家的小姐,今年才二十岁,生病死掉了。”路人告诉于羡。

于羡诚挚地说,“那是会很伤心。”

死亡是无法逆转的东西,是生的终点,是残酷与痛苦的终点。

问题这个终点因人而异,有时候是在所谓的末尾,有时候是在中间,甚至会在前头。有些人尚且没有尝到生的喜悦,就迎来死的悲痛。

死的人可能眼睛一闭,感受完最后的难受就完事了。

但是送走一位至亲至爱,这对于身边的人来说,太让人痛彻心扉,何况是白头人送黑头人。

“你看。”路人悄悄伸出手指一指。

于羡顺着他的手指,看到了一张让他不敢置信的脸。

一位英俊的男青年穿着孝服,扶着棺材,跟在队伍的中间。他穿着一身白,头上披着白色的麻布,一脸冷淡。

男要俏,一身孝。

于羡无论见他几次,都是这么觉得,他真是一个真是一个秀气的大帅哥。

“那就是你要找的柳霁尘。”路人告诉他,“罗家的女婿,正云书院的夫子,死去的罗扶桑小姐的丈夫。可怜,昨天成亲,今天人就死了。”

于羡不敢置信,他的头顶绿了。

柳霁尘披麻戴孝,面无表情,心里毫无波澜地扶着棺材,跟着罗家人,从他们的家里,走过大街小巷,然后再走回灵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