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以前想做什么么?”江淮生不等墨瑛回答便又自己说了出来,“我之前想先干出一番事业,有自己的房子,有足够多的银子,然后找个……夫郎过日子。”
“挺好的。”墨瑛干巴巴地说道,心里又有一丝疑惑,江淮生以前不是傻子么?
他想着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说不定只是有些许迟钝罢了,以讹传讹,便成了傻子。
“可是现在有些不太一样,”江淮生跪在地上给自己铺着被褥,他低着头,脸上的表情有些不真切。
“我现在就只想好好过日子。”
墨瑛点着头,又把他的话想了一遍,猛地红了脸,他躺了下来,这个高度正好能看到江淮生的额头。
他拉了拉身上的被子,移开眼睛,轻声道:“那没什么不好的啊。”
江淮生抬头看着墨瑛,见他没看向自己,脸上才泄出了一丝爱意,认真却又满是温柔的道:“这可不行,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嗯?”墨瑛有些摸不着头脑,说他只想好好过日子的是江淮生,又说不行的还是江淮生,江淮生到底在想什么?
等墨瑛转头看过去的时候,江淮生已经起身去吹油灯了,他之后怀揣着满腹的疑问入了眠。
而江淮生看了他半夜,直到四下寂静无声,才不舍的闭上了眼睛睡觉。
墨瑛一大早起来,又是看不见人,他已经习惯了,故而此刻也只是十分镇定的洗漱完,搬了把凳子坐在堂屋门口看书。
江淮生照旧的收了猎物跟药草,白天去袁阿伯家里学做馒头,中午回来做个饭,下午的时候就去镇上卖东西。
墨瑛沉浸在书海里,等看完这一本杂记,才恍惚的发现江淮生已经忙了好多天,而他跟江淮生的交流也仅限于每晚睡前,江淮生从自己身上掏出来卖药草的钱,他再放到匣子里锁起来。
墨瑛合上书,去看了看那母鸡的窝,经过这几日的适应,它们很快熟悉了这里,又继续下蛋。
他伸手去里面那鸡蛋,一时不防就被啄了一下,连着鸡蛋也掉落在地上,摔碎了。
江淮生一进门就看见他恍惚的模样,连忙走上前了,“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