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熠寻思那不然呢,人家医生难不成还能直接徒手施法,吹口仙气儿就给你治好了?
容眠的眼睫纤长柔软,因为刚才哭过缘故,有一些湿漉漉的,钟熠看着莫名地有些心尖儿泛酸。
钟熠前两年演过一个外科医生的角儿,当时恶补的理论知识还尚有一些残存,于是他蹲在容眠的身侧,耐心地给他解释了一下麻药的原理和功能。
“你现在呢,最痛苦的打麻药阶段已经过去了。”
钟熠合理地运用了夸张的手法,他说,“咱要相信科学的强大,麻药已经有效果了,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了,现在就算你那半边脸颊上埋颗钉子你都不可能有感觉,我没骗你。”
容眠还是警惕地看着他。
钟熠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想了想,干脆直接上手,捏了捏容眠的那半边脸颊,问:“是不是感觉麻麻的,木木的,但是又没有什么具体的知觉?”
容眠安静地跟着感受了一会儿,半晌晕乎乎地说:“……好像是。”
“所以说啊,趁着你现在的麻药劲儿还没消,你现在直接利落地叫人家给你处理了。”
钟熠语重心长地说,“——不然再拖下去你就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就是这么继续牙疼下去一辈子,要么就是重新再打一针。”
容眠睁大眼睛看着他,不说话了,钟熠感觉他的内心应该已经有点儿松动了。
“这样,如果你现在乖乖地躺着叫医生给你处理了。”
钟熠说,“我就答应你一件事,好不好?”
容眠愣了一下。
钟熠给旁边的护士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