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眠脸色又是一白。
他幅度很小地颤了一下,又抿了抿嘴,就像是害怕钟熠会中途跑会走一样,用食指勾住了钟熠的手。
钟熠捏了一下他的手心,冲医生点了一下头。
他又继续耐心地开口:“然后呢,花生酱味的一般都会配花生碎和焦糖酱,装在华夫饼里,华夫饼很脆,但是被冰淇淋浸过就会变得软一些……”
身旁的医生拿起消毒好了的器具,钟熠看见容眠的眼睫颤了颤。
于是钟熠继续口若悬河地持续输出起来:他发挥了自己极高的台词功底,从哈密瓜味儿的说到了开心果味儿的,从脆皮甜筒说到了冰激凌蛋糕,最后实在是没味儿可说了,又硬生生地编了个腊肉味儿的出来,给整个屋子里的人都给逗乐了。
容眠的注意力确实很成功地被分散走了,他现在的脑子里装着的全是五彩斑斓的,口味不同的冰淇凌球。
而且钟熠这回确实没有再骗自己,全程确实是一点痛感都没有,时间流逝得很快,医生的技术也到位。
最后容眠坐了起来用水漱口的时候,只感到舌头有一些发麻,并没有很强的不适感。
钟熠去外面交了费,又顺路拿了药,回来就看见容眠乖乖地坐在沙发上,正呆呆地看着手里的一份注意事项手册。
车还有一会儿才到,钟熠坐在了他的旁边。
“你说刚才说,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的。”
容眠突然小声地说。
钟熠寻思这人的记性可真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