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困惑的不止这个。

为什么眼前这人,在服下朱红药丸后,竟然还有力气?

而且,他的这一身武功从何而来的?他当真是个沦落街巷的傻子吗?

燕殊忍不住向李长天迈了一步。

方才血肉撕扯的痛苦还残余在骨子里,李长天瑟缩一下,眉头蹙起,他警惕地看着燕殊:“要杀可以,别想再让我吃药。”随后李长天抿紧了嘴巴。

折磨一次就算了吧?

还踏马来?

再来信不信老子削你啊?

“你……”燕殊缓缓开口,却又什么都没说出来,随后突兀地转身离开。

见人走远,李长天脱力后靠,坐在棚子漏风的角落,委屈地吹了吹还在钻心疼的手指,随后又长长叹了口气。

哎,要杀要剐,能不能赶紧给个痛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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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是出予镇上的打更人,年过半百,已经守了二十余载的夜,喊过数不清的‘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这日天黑,他照常拿上小铜锣,来到了街道上。

已是一更天,街道上还能看到不少正在慢悠悠收摊的商贩。

王二清了清嗓子,拿起铜锣正要敲,忽然一名醉醺醺的大汉撞了他一下。

王二往后一跌,摔得不轻,扶着腰‘哎呀哎呀’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