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天吹了声口哨:“这么谦虚?不愧是巡察使大人。”

“……”燕殊看了李长天一眼,说,“其实我此次奉命出行,与淮北大旱有关。”

“嗯?怎么说?”李长天问。

“淮北大旱,朝廷拨银十万两,赈灾。”

“这是好事啊。”

“可是……”燕殊目光一凌,“十万两白银,在运送的路上无缘无故消失了,负责运送银两的兵部侍郎徐大人,和三十三名锦衣卫,跟着一并不见了踪影。”

“啊?什么?消失是什么意思?”李长天惊诧,“是不是被偷或者被抢了?”

燕殊摇摇头:“先不说随行的锦衣卫,个个都是高手,不可小觑,且说若是被偷被抢,也应该第一时间上报朝廷,可他们却是突然全部凭空消失,了无音讯,寻不见人,寻不见银两。”

李长天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使劲搓了搓,他问:“会不会是那个徐大人贪了这些银子,然后偷偷跑了?”

燕殊淡淡道:“若是徐大人一人想贪,那三十三名锦衣卫,会眼睁睁看着他监守自盗吗?若是分了银两,各自挥霍,可这三十四人,亲眷大多都在京城,上有老,下有少的人不少,竟无一人归家,岂不古怪?”

“古怪,太古怪了。”李长天嘟囔。

“我此行,便是去查清此事的。”燕殊道。

“这没头没脑的,要怎么查啊?”李长天忍不住问。

燕殊遥望北方,目光淡淡。

“徐大人最后一次向朝廷传信,上报行程,是从朔方节度使府邸传出的,我们从那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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