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给徐大人送饭菜的时候,听见几位锦衣卫大人找他谈话,说是他们中有不少人都生了怪病。”

“怪病?”燕殊追问,“何种怪病?”

差役摇摇头:“不清楚,不过我见那些大人当中确实有人脸色惨白,还总是掩唇咳嗽,想来徐大人会不会是打算将此事上报给朝廷。”

燕殊一顿,想起之前秦决明说的,同行的锦衣卫里有人精神颓废,如行尸走肉一般。

也不知三十三名锦衣卫中,有几个生了病,若真有不少人生病,确实没法再运送银两,应当上报朝廷。

事情似乎陷入了毫无头绪的地步,燕殊正思索着是否要追查那封信的下落,忽然驿站外传来马蹄声。

随后一人走进了驿站,他环顾四周,似在寻人。

燕殊见到来人,愣了愣:“赵伯?”

赵伯‘啊吧啊吧’地唤了几声,递给燕殊一封信。

燕殊打开,见是秦决明亲笔写的。

在看完书信后,燕殊蓦地脸色一变,急匆匆地往外走:“赵伯,我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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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秦府四合院,深深庭院,苔藓侵阶,看似如常平静,可厅堂内阁深处,却有一处三面墙壁,不见光的暗室。

暗室中,充满着令人作呕的血腥臭味,诉说着此处多年的经历。

李长天正跪在暗室中间,双手束缚着铁链,铁链另一端嵌进两边石壁,将他的手吊起。

暗室里烛火微微一晃,李长天猛地咳嗽起来,他嘴角淌着血,眼角淤青,破烂的衣衫下全是触目惊心的鞭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