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连续叩门数下也不见回应,燕殊眉头一蹙,说了一句得罪了,随后推开厢房门,直直走了进去。

厢房里,窗柩紧闭,不见人影。

燕殊环顾四周,见厢房内干净整洁,并没有打斗、挣扎的痕迹,他知道自己唐突了,转身准备离开厢房。

然而就在燕殊走出厢房,准备关门的一刹那,他目光定在一处。

青玉茶几旁,置着一个雕花木案桌,案桌上放着一样东西,那东西盖着黑布,下面垫着红绸,细细看去,会发现红绸被染上了乌黑的污渍。

而那东西的形状大小,好似一颗头骨

燕殊蹙眉看了一会,起身走近,伸手抓住黑布的一角,正要掀开之时,忽然耳边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燕殊十分警觉地转头看去,见诗华年站在厢房门口,双手合于身前,姿态端庄。

诗华年面露错愕,但她极快地恢复了冷静,讥讽地笑道:“燕大人,如今朝廷的人,都喜好私闯宅邸了吗?”

燕殊收回拎着黑布的手,说:“多有得罪,还请坊主谅解,我此次匆匆前来,是因得了消息,有人欲加害坊主。”

“害我?”诗华年皱了皱眉,“谁?”

“不知坊主可曾听闻过‘寒鸦’?”燕殊问。

诗华年脸色变了变,紧紧咬着唇,不言不语。

燕殊见她这般反应,猜测她对朝廷的势力略知一二,于是劝道:“锦瑟坊对于坊主来说,已经不安全,坊主若是信我,请随我离开这。”

“可我不信你。”诗华年冷笑一声,“你们朝廷中的人,有多少是披着人皮,盯着金银权势,做着兽事的,我锦瑟坊好歹是白帝城第一歌舞坊,难不成任由他人闯吗?”

诗华年咄咄逼人,燕殊也不恼,淡淡道:“可我就轻轻松松闯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