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天忽然想起燕殊之前和他提过,白帝城有一位唤其名为影子的探子。

难道方才那人就是影子?

当然也极有可能是有人在耍诈。

无论是哪种,李长天都打算去那人方才说的地方看看。

“不过,临渊阁在哪啊……”李长天困惑地揉揉头,嘟囔一声。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回厢房,下次再寻。

李长天回到自己的屋前,发现门窗边守着的侍卫又多了两人,见李长天走来,侍卫皆注目,但未开口也不阻拦。

李长天推门走进厢房,一抬眼,见燕殊坐靠在床榻上阖眼小憩。

他转身将门栓插好,走到床榻前,见燕殊睁了眼,正目光探究地看着自己。

李长天连忙道:“是我是我,真是我。”

燕殊蹙眉。

李长天往床榻侧边一坐,曲着一条腿,说:“我也不撩衣裳了,你听我给你说,你睡觉怕吵,对吧?你喜欢吃甜的东西,对吧?你讨厌喝酒,对吧?”

燕殊:“……嗯。”

李长天得意洋洋地呲牙一笑。

他忽然想起什么,极其自然地伸手摸了摸燕殊额头:“你还发烧吗?”

燕殊怔了怔。

“怎么了?说话啊,头还疼不疼啊?身子会不会发冷啊?”李长天摸了摸燕殊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感觉燕殊额头还有些烫,又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刚从外面回来,手太凉而产生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