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燕殊一松手,李长天立刻把手藏在了背后,缩成一团,双眸发红,眼角缀泪。
燕殊实在不忍瞧他这副样子,垂眸道:“脖子上的伤,也得用药。”
燕殊话音刚落,李长天便瑟缩了一下。
“别怕。”燕殊伸手揽住李长天的腰,将他揽向自己。
“燕殊。”李长天忽然抓住燕殊左手手腕,呜呜咽咽地说,“不用药了好不好,明天再用,好不好?明天,明天再用,燕殊,呜呜呜。”
燕殊:“……”
燕殊单手扶额,深呼吸数下,好半天才硬了心肠,勉强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不行,迟用药一天,伤口就晚愈合一日。”
李长天小小声地抽泣了一会,又问:“那,那脖子上完药以后,可以呼呼吗?”
燕殊怔了怔:“呼呼?”
呼呼是什么?
“嗯,呼呼完就不疼了。”李长天说。
燕殊低头思索着‘呼呼’是什么。
李长天泫然欲泣:“不行吗?”
燕殊连忙道:“……行。”
李长天止了哭意,虽然还蜷缩着,但身体放松了下来,他乖乖地让燕殊给自己的脖子上药缠棉布。
燕殊替李长天包扎完脖子后,犹豫了一下,问:“呼呼?”
李长天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