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燕殊只字不提其罪责,先领他回了自己的宅邸落脚歇息。

燕殊的宅邸在京城西街一处安静的地方,没有丝毫官邸气息,正正方方,从朱漆兽首大门走进,别致小院内一间厢房一间厅堂一处柴房,尽收眼底。

“这是哪?”李长天跟着燕殊,环顾四周,好奇地问。

燕殊将马儿拉到马棚系好,又放了些干草在马槽里,说:“我的府邸。”

李长天见院子悄然寂静,也没人出来迎接,问:“你家没有奴仆吗?”

“没有。”燕殊答道。

“那平日里烧火做饭呢?都你自己弄吗?”李长天问。

“嗯。”燕殊点点头。

李长天在心里感慨了下燕殊的清冷,又问:“皇上不是要见我吗?”

燕殊安抚好两匹马,领着李长天往厢房去:“如今朔方战事告急,已到了燃眉之际,方才刚到京城,义父就立刻被皇上召入宫内商议应对之策,此时应当无暇顾及你。”

“这样啊。”李长天应了声,跟燕殊走进厢房。

屋子左边置着鸟兽雕木屏风,屏风后是软纱架子床,右边放着书柜和案桌,是燕殊平时查阅卷宗的地方。

大约之前离开匆忙,一本批文放在桌上,并未合起。

李长天快速地扫了一眼,见案卷上写着一例疑案,讲城内有一位姑娘嫁人,谁知第二日,被人发现割了脑袋,只剩身子地躺在婚房里。

既然是新婚之日出的事,娶姑娘的那位公子被大家认定是凶手。

姑娘的家人哭得肝肠寸断,要求公子家倾家荡产地赔偿巨额银两。

哪知那公子也是头铁,梗着脖子报了官,要给自己讨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