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有人为了活命,偷偷叛国投奔北狄了。”

“咳咳!”

一名将士发现李长天走近,连忙让其他几名小将士噤声,神情严肃地继续巡逻。

李长天心乱如麻,并没注意他们在说什么。

他走回自己的营帐,从床榻底下拿出了那坛卫既留下的酒。

如今他们固守在朔方城,所居之地是借用来的民房院子,倒是有柴门有小径。

如果没有战乱,此处只是再寻常不过的篱笆木棚。

李长无言沉默,盯着那坛酒,盯得眼睛生疼。

他手轻抚在封酒的干泥上,想起方才秦决明的话,忽而无比想立刻拆开封泥,饮下烈酒图个酩酊大醉。

李长天抬手,准备敲开封泥,又顿住了动作。

他想了又想,还是将那坛酒藏了起来。

李长天走出住处,在院子角落,柴房侧面寻到了一摞干柴草垛。

巡逻的将士应当都去了城门围墙附近,此处如今静悄悄的。

李长天往草垛上一躺,双手枕在脑后,往天穹看去。

下弦月如钩,夜露沾身,寒风阵阵。

李长天看了一会月亮,拿起脖子上挂着的那块刻有平安的并蒂莲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