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人冲了过来,从背后紧紧抱住了他。

李长天愣了愣。

那人身上有熟悉的檀木香和皂荚香,温暖的怀抱,一如他之前每次拥李长天时的温度。

他手臂收得极紧,好像怕李长天会突然消失似地。

“长天,对不起。”他的声音又涩又哑,微微颤抖,像极了边疆焦土上那一捧磨破掌心的黄沙,“对不起。”

李长天声音同样低沉喑哑,他说:“姓燕的,你已经成亲了,现在说什么,都没有意义。”

燕殊手臂又收紧了一些,将李长天死死地桎梏在怀里。

他说:“半个月前,皇上希望我能迎娶三公主,我为了拒绝,称自己已有婚娶,谁知此事竟传开了……”

李长天:“……啊?”

“啊????!!!”

多给他三个脑子,他也想不到情况竟是这样的。

李长天在燕殊怀里转了一圈,和燕殊面对面,他双眼瞪圆,问:“那你宅邸里的那名姑娘是怎么回事?”

“她是大夫,替我治病疗伤,我俩清清白白,天地可鉴!”燕殊说得很急,生怕李长天不信。

“治病疗伤?”李长天一下抓住关键,“你受什么伤了?”

“朔方夜袭那日,肩膀的伤。”燕殊说。

“什么?!还没好?这都四个月了,难道是因为北狄的毒?”李长天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