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天接过一看,惊讶地看见绢纸上写满了他的名字。

字迹有些清秀,有些却歪歪扭扭的,仿佛是在极差的状态下写的。

“燕殊头疼的时候,就写你的名字,一写就好几张。”紫苏姑娘说。

“头疼?”李长天抬起头来。

“是啊,他身体里的毒,很麻烦。”紫苏姑娘摊开一只手,一一点着手指,“嗜睡,短暂失忆,精神困顿,这都还好,就怕他头疼,有几次他疼得拿头撞墙,吓得我直接把他打晕了呢!”

李长天蓦地转头看向燕殊。

燕殊淡淡道:“并未如此夸张,只是轻微疼罢了。”

“得得得,行行行,你说轻微疼,那就轻微疼。”紫苏姑娘也懒得争辩,她指了指李长天的脖子,“你这伤,愈合前不能沾水,听见没?”

“听见了。”李长天点头。

“那行,燕殊,你的药也熬好,放柴房炉火上温着呢,你记得喝,没什么事的话,今个儿,我就先回医馆了。”紫苏姑娘拍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一脸老娘可以功成身退了的表情。

“你不住这吗?”李长天问。

话一出口,他就知道自己失言了。

好在紫苏姑娘也没怪他,反开玩笑道:“我住这干什么?这小破宅邸就一间厢房,我能住哪?”

李长天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脸红了。

燕殊恭敬道谢,将紫苏姑娘送出宅邸,送回医馆。

燕殊再次回到厢房时,见李长天正在收拾整理,他扶起倒地的书架,将书籍一本本捡起,吹去灰尘,再小心地放回书架上。

李长天正专心致志地收拾着狼藉,忽然被人一把从身后搂住,紧紧地揽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