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处乱扔的遥控器,此时正安安稳稳地躺在收纳盒里。胖乎乎的靠枕们一个挨着一个在沙发上排排坐。
幻觉。
错觉。
妄想。
精神分裂。
这些词一遍遍地在林言之脑中闪过,但他却选择用最理智的大脑,极不理智地去相信最不可能的可能。
展锋,回来了。
这种没来由的笃定并非突如其来。
甚至早在他昏迷那天接住他的身影,住院时每时每刻环绕着他的气息,都像是一个个暗示。
在这之后的每一天,屋子里的每一个细节、桌上的每一碗粥、配粥的每一碟小菜、还有每一晚的好梦,同样在为他一次次地证实着那几乎荒谬的想法。
林言之从开始时的欣喜若狂到后来的贪心不足只用了四天,他开始越来越不满足。
他要见他;
他要抱他;
他要亲吻他;
他要跟他说话。
他要用自己的眼睛、身体、耳朵、嘴唇,去逐一确认。
确认回来的那个人,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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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院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