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檀道:“白巫师那儿居然培养出这样一个傻子,真不愧是白巫师。”
“再说了,这件事牵涉到明堑,”池杏顿了顿,“明堑现在是什么身份?军部不会坐视不理的。莫说不是我们做的,就算真的是我们做的,我也有信心让军部出面保护。”
这话倒是说服了黑檀,黑檀道:“你也想得周到。”
“自然。”池杏想:当初既然答应了帮黑檀干这事,肯定是想好了退路了。怎么可能一点准备都没有就去偷塔?人家抢劫银行的还知道套个丝袜呢!
黑明堑问:“明堑是谁?”
池杏噎了一下,才想起来,黑明堑因为咒术的缘故,永远记不得自己的名字呢。
因此,黑明堑又问了一遍:“谁是明堑?”
黑檀嫌烦,索性答他:“就是池杏的未婚夫。”
黑明堑的脸一下就黑了:“这什么鬼名字,明欠?可真够欠儿的!”
池杏也有点懵了:“不是,宝贝……”我不准你这么说自己。
黑明堑想起自己才是奸夫,便收敛几分,瞅着池杏一脸难堪的,便垂头撒娇:“喵呜~”还拿头去蹭池杏。
池杏闹不明白为什么前一秒黑明堑还在炸毛、下一秒就在蹭蹭,不过,他还是挺受用的,便呼噜一下黑明堑的猫脑袋。
黑明堑见池杏与自己亲近,心想:原来黑檀说的是真的,狼君就是喜欢懂事乖巧的奸夫。
黑檀又道:“既然你已想好退路,你便先回去吧。我就不留你了。”
池杏却说:“那江沅祖师的尸骨呢?”
说道这个,黑檀心下一沉,道:“象牙塔已塌,已无防护效力。我自己亲自去一趟看看。也不必劳烦你了。”
池杏皱眉,说:“你怎么确定江沅祖师的尸骨就在象牙塔呢?”
黑檀只道:“自然是我占卜得出的。”
黑檀十分相信自己的占卜能力,更别提,这是他动用了自身精血做的占卜演算,准确率100%。
只是有一个问题,占卜的结果总不会太明晰,只会给一个模糊的方向。黑檀精心钻研解读,缩窄最小的范围就是尸骨在象牙塔,但在什么位置、在那儿多久了,也无从得知。黑檀想当然认为,天煞凶兽的妖骨如此珍贵,一定是用来镇塔了,没想到竟然不是。
黑檀沉吟半晌,又说:“我占算的也就是当时之事。或许,我占卜的时候,妖骨确实在塔内。但现在时过境迁,妖骨已经被取出来了……但是,取镇塔之物的大事,过程复杂繁琐,稍有不顺就会导致塔毁人亡。一般没有必要,是谁也不会这么做的。”
池杏能听到黑檀语气中的沉重,眉头也跟着往下压:“我相信江沅祖师的尸骨一定还能找到的……只是时机未到而已。”
黑明堑在一旁十分无聊,蹲坐在地,已经无聊到用脚挠头、然后又用头挠脚了。
池杏安抚似的摸摸黑明堑的脑袋,黑明堑赶紧用头蹭他,状甚乖巧。池杏对他也是真爱,一点不嫌弃这颗刚刚挠脚的头。
黑明堑说:“漂亮宝贝,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呀?”
“现在就回。”池杏摸了摸猫脑袋,回答道。
黑檀也不留他们了,仍用传送阵将他们直接送走。
池杏和黑明堑双双回到了山林之家。
黑明堑的记忆里,还是第一次来到这个新家,自然是看什么都新鲜。这山里也没别人,池杏就由得黑明堑乱跑。
黑明堑来到一个新的山头,做的第一件事当然就是划地盘、标记气味。
让黑明堑觉得奇怪的是,这儿处处都是他的气味,根本不需要他再次标记。黑明堑巡完了山,便回到屋子里,跟池杏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池杏便答:“你来过的,只是你不记得了。”
黑明堑对自己“习惯性失忆”的事情由来接受良好,便也没有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