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残留的妖气上有一点不一样的气息,但本体还是你呀。”池杏认真地回答,“就像是染了色的毛,还是你的毛。”
说着,池杏又问:“可是,你为什么要把毛染黑呀?”想了想,池杏瞪大眼睛:“原来你出去这两天是染了个黑毛然后又染回来了吗?这是什么爱好呀?”
白明堑愣在那儿,完全回答不了池杏的问题。
他还在消化池杏“这就是你”的论断之中。
白明堑把自己关进书房,苦大仇深地盯着那几条黑猫毛,像是钻研着什么世纪难题。
他一开始并没有觉得这是自己的毛,因为妖力不一样。但在池杏的启发下,他也渐渐觉出了诡异的相似度,如果撇除妖力中缭绕不去的纯黑之力,究其本源,确实和自己的凶煞之气是一路的。
这是染了纯黑之力的妖气……
纯黑之力是哪里来的?
白明堑脑子里跳出一个重大的线索:每次碰触到纯黑之力,自己就会失去意识……
一个不靠谱又挺靠谱的猜测骤然将他击中,他霍然站起来,望向书房里的试衣镜,镜中的自己眼中浮着警惕和疑惑,就像是盯着一个不速之客。
池杏带着笑的那一句“是不一样啊,但不还是你的吗?”再次掠过他的耳边,他心神大震。
不!
不可能。
虽然一边摇头一边否认,但白明堑还是谨慎地把门反锁,在门把上放着一个白巫法器,随后打开桌子的抽屉,拿出一个匣子。
匣子花纹精美,上着一把加了法印的铜锁——这是他剿灭暗巫基地时拿到的战利品。充斥着危险的力量,他保持着谨慎的态度一直不怎么使用——尤其是在知道自己会被纯黑之力弄晕后,他就更不敢碰触这样的暗巫法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