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爷则对他摆摆手,那男子局促的迈着小步子过去, 跪在三王爷的跟前, 李长青那修长白皙的手指头一把扯掉男子面上的轻纱, 男子稍稍惊了一下,含羞带怯的垂下睫毛, 露出一章美丽的脸庞来。
三王爷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跪下的男子,又看了看怀中柔软身体满是冷香的燕千绪, 无奈的摇了摇头, 说:“该死, 把你的面具给做的老了不少,这燕天宠恐怕果真有点儿本事,竟是半点儿未老,而且……你身上也不香,眼神也不对……差的太远了。”
男子被贬低的一无是处,不敢作声,只是好奇的看着三王爷怀里的人,从这传说中的燕天宠的侧颜,看到那从袖口探出的莹白小手,再到那娇小的身形、哪怕被迷晕了都晕的特别好看的姿态……
“现在没什么办法,来不及给你做第二张面具了,就算做了,也无法一模一样,和龙应那种从小就配带的面具更是无法相提并论,很容易被人发现接口处皮肤不同,然后一撕便能撕掉。”李长青此番话几乎像是在和自己对话,声音很小,“你现在也就眉眼闭上的时候能够蒙混过关,你现在把衣物和他互换,出去的时候由我抱着你出去,就说你突然晕了过去……这样应该能骗过一时,等到了他们军营中,你找机会和龙应摊牌,让他保证你的身份半月内不会暴露,这期间赵将军应该也往返了一趟梁国,能给他那快死的儿子办一场冲喜大婚。”
李长青说起‘冲喜’二字,似乎觉得很可笑,也觉得实在可惜,手掌捏着燕千绪的手,翻来覆去的看了看,才将人放在矮塌上一件件的将衣裳脱掉,准备和那弹琵琶的男子进行身份互换。
男子年纪二十五岁,按理说和真正的燕千绪年岁相当,甚至还小一点,可谁知道男子一面脱着自己的衣裳,一面看着燕千绪那边,便有些自惭形秽。
“拿去。”恍惚间,男子听见三王爷把一套衣裳丢过来,他下意识的接住,却没有接好,被衣裳砸了个满头满脸,扑鼻而来一阵暧昧的冷香,好闻的紧。再看那传说中的天宠国师,侧躺于矮塌上,身形美好的犹如山峦起伏,腰细腿长,好几处了不得的地方还印着红色的痕迹,那明显是人的口齿糟蹋过才留下的。
“嗳。”男子立马换上天宠国师的衣裳,又眼看着三王爷给天宠国师换上自己的衣裳,戴上面纱。
“王爷,鹊巧现在就出去?”男子自称鹊巧,擅口技,听过一次的声音便能模仿的惟妙惟肖,这也是此次李长青选择鹊巧伪装燕天宠的原因。
李长青看都无法将视线从燕千绪的身上挪开,听到这问话,沉默片刻,才说:“不行,还是不要戴面纱出去的好,他进来的时候都没有戴,你出去的时候戴岂不是‘此地无银’?
“这样,你装作很生气的样子,立即走出去,上马车,然后让沅国的队伍回营,演一出戏给外头那个和尚看。据说那和尚并非等闲之辈,江湖高手,说不定他会是最先发现你戴了面具,所以无论如何也要避免和他接触。
“等赵将军把燕天宠带回去给他那快死了的儿子当小媳妇儿,沅国那边就是有人想要追究他们国师的失踪,龙应也会站在我们这边,帮我们争取时间。”
说起来若不是因为赵将军当初立下赫赫战功,唯一的愿望又是给自己儿子找个男人冲喜,战斗力实在是现在梁国所必须拥有的,不然就长成燕天宠这样的人,落了他的手里还能让他拿出去那才是笑话!
可李长青在给燕千绪穿衣裳的时候,也看见了燕千绪背上的字。
那是一个‘妖’字,也不知道是天生就有还是谁人刻上去的,光是看一眼,李长青那些无数舍不得也妖变成‘舍得’。
这等邪性的美人,他可无福消受,还是送给赵将军,当个人情算了。
“走吧。”李长青清了清嗓子,转而看向鹊巧,鹊巧更像是老一些的燕天宠,气质也少了几分灵动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