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要么信奉撒旦,要么就无信仰。他们对虔诚的牧师态度一向不好,但安德烈却没有多少嘲讽的意思,在聊起那个满脸褶皱,只有两件牧师袍的老人时,甚至还有些敬佩。
坚持和信仰都是宝物,只是有些人不配拥有。
莱恩斯跟在他身后,不着痕迹地看向安德烈。他时长分不清安德烈的立场,他憎恶人类,又不赶尽杀绝。他摒弃人性,又对一些特质留有敬畏。
旧教堂的话题并不长久,安德烈很快闭上嘴赶路。
密林幽暗深邃,茂密植被,高耸巨树让人产生渺小的感觉。
安德烈打量四周,皱起眉:“这里的雾……”
安德烈和莱恩斯一路经过幽暗森林,穿梭在潮湿的空气中,几乎适应了昏暗的光线和尘土气息,陡然一片开阔,让两个人都皱起眉。
没有丛生的荆棘,也没有要人命的浓雾。
几颗遮天巨树后,森林消失了,陡峭山地突兀地出现在面前。繁茂枝叶被拦腰折断一般在某个界线戛然而止。
一条蜿蜒山路歪歪斜斜顺着高大岩石攀爬而上,远处一座灯火辉煌,富丽堂皇的平顶建筑屹立在悬崖上,像天边落在山顶的一颗星星。
莱恩斯挑眉:“教堂?”
安德烈:“……”
从古堡一路到这里,安德烈铺垫了无数旧教堂的形象。
破败,死亡,孤独。
那里是座被废弃的舞台,由一个需要看客的疯子表演独舞。
甚至解释了德里克的心理情况和卡片花纹的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