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被扑开的一瞬间难得有些愣神。
吸血鬼是不死的种族,他有无数方法让银弹停下,射偏,即使没入皮肉,也不过是疼一点,流点血。
担心一只吸血鬼的死亡,是无知多余的表现,而当他出现在一位久经沙场的猎人身上,就更加新奇。
莱恩斯捂住伤口,骨节分明的手指缝隙里是流淌的血液。
在地下室时已经进行了简单包扎,路上伤口迸裂才造成现在这种骇人的场面。
“没那么严重,我自己……”
莱恩斯话说一半,脸颊上飘过几缕金色的头发。
腰部的手被掰开,脖子前的扣结被勾住,吸血鬼冰冷的体温贴着喉结,让莱恩斯浑身紧绷了一瞬。
血族的利爪比医生的刀更精准,割开衣料轻而易举。
安德烈打量了一眼伤口,打了个手势:“弥撒,工具箱。”
卷耳蹲在沙发边待命已久,立刻飞奔去仓库,从角落里托出一只古朴的老旧木箱。
木箱里是一套简易的外科手术工具,用料粗糙,材质良好,看手艺年龄比莱恩斯都大。
莱恩斯对贴近的安德烈感到一点不适,撑起胳膊说:“我自己来。”
“你最好躺着,探长先生。”安德烈手掌贴着莱恩斯的胸膛,把猎人压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