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沉默地等待伯纳尔的计划。
伯纳尔这段时间完全消失在大臣的视线里,公务搁置,闭门不出。人心随之动荡,不只是茶余饭后闲谈的平民,贵族们也在蠢蠢欲动。
突如其来的变动是玻璃瓶完美瓶身的一个缺口,相互制衡的势力突然有一方异常,自然会引起其他人的关注。学会拿捏软肋是贵族之间必要的技能。
伯纳尔猜测着那些贵族的心思,扬起嘴角:“伯纳尔家族世代重视轻易,亲王对我有恩,我欲授予阁下公爵爵位,仪式就在后天。”
“听起来我仍旧没有选择的权力。”安德烈有意无意将目光落在手腕处。
伯纳尔没有作答,但眼睛暴露了他的强势。
侍从呈上一套金线绣花,底色洁白的衣袍,跪在安德烈面前。衣服样式普通,宽大的长袍而已。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是件……牧师袍?”安德烈眯起眼睛,略过瑟瑟发抖侍从,落在伯纳尔身上。
“公爵被神庇佑,奉神之名医治我,而我不愿公爵远离我,去往教会苦修,无奈之下才授予爵位……愿神原谅我的自私。”伯纳尔在胸前画十字,像模像样地做着祈祷。
安德烈看完伯纳尔的祈祷,屋子里浓厚的血族气息一分没有减少,这段祈祷就像骗孩子的童话歌谣,没有神能够听到。
新公爵的授予仪式将有国王亲自举行,这个消息很快在南区传播,又顺着某位旅行商人传去了北区。
戴竹在仪式前一天晚上回到南区,他维持着海蒂的外貌走进木屋,宽大礼貌下的眼睛一动不动盯着屋里的吸血鬼,随后嘴角抽搐险些没有憋住笑意。
“很遗憾身边没有画笔,这幅样子太值得记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