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发票就相当于一个实验体的卖身契,它们被看作一件东西、一把枪,在自由权利上甚至不如宠物市场售卖的小狗。
“其实如果你想的话,你可以回家了。”白楚年扶着栏杆眺望一望无际的海面,“你受联盟保护,回到海里也很安全,如果遇到麻烦,向联盟求助,会长会派我去帮你。”
兰波思考了一会儿:“我离开,109研究所,落了东西。拿回来,再走。”
莫名焦虑的心情让白楚年丧失了敏感信息的捕捉能力,他低下头,发梢遮住眼睛,似笑非笑回答:“好啊。”
听筒里突然发出一些小的噪音,兰波好像把衣服脱了,贴在听筒边轻声问:“mebolu jeo?”
“想了。”白楚年回答时嗓音稍哑了些,温柔地垂下睫毛,“我想抱你。”
电话那边传来兰波的笑声和搅水声。
“claya mitub obe。”兰波的声线带有一种浑不自知的热欲和引诱,低沉且强势。
claya是“听,听着”的意思。
白楚年起初还自若地扶着栏杆,但很快,听筒里的动静就超出了他的控制力,他攥紧了栏杆,在铁质栏杆上留下了深深的指痕,腺体充血胀痛,辛辣的白兰地信息素过盛溢出。
他倚着栏杆,抬手遮住口鼻免得失态,喉结上下滚动,不知不觉咬住了嘴唇,犬齿在下唇留下一枚渗血的咬痕。
天台十分寂静,只能听见白楚年蹲下起来起来蹲下的燥热脚步声。
大约十五分钟后,听筒里的声音停了下来,兰波再次开口时鼻音很重:“claya ei?”
白楚年闭了闭眼,沙哑回答:“你告诉我床上掉了多少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