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听说,一位到各处淘拳手的拳场商人花了不到两百美金把白楚年拖走了,因为最近有客人想看虐杀,这种项目只能找流浪汉之类死无对证的当目标,因为白楚年长得好看,客人更加爱看,爱看就舍得花钱,所以花个稍微高点的价钱收过来也不心疼。
但没想到那场虐杀表演的赢家成了白楚年。
尽管他伤得极重,却没有任何一个对手能杀得了他。
拳场老板乐坏了,拿白楚年当噱头,把他扔进各种各样的赛场,观众病态的审美就是喜欢看苍白虚弱的残破美少年反杀对手,一次次喝彩让白楚年身价倍增,老板为了不让他死得太早,十分舍得花钱给他消炎治伤,白楚年就靠着一点消炎药浑浑噩噩地活着。
正值飞鹰集团陆上锦应邀请参加宴会,合作伙伴好这一口,拉着他过来欣赏。陆上锦皱着眉看完一场,便开口把白楚年买下来,家里有宝贝孩子的真看不得这个。
老板起初攥着摇钱树不想卖,陆上锦被他磨叽烦了,连着拳场一起买下来,把老板给开除了。
清晨窗外的枫树叶片摇坠,几只麻雀在树枝间吵嚷,潮湿的空气从窗户里漫进来,被面有点发潮。
白楚年睡醒了,天花板的吊灯不是他选的那个点缀水晶的蓝色胖鱼,而是朴素实用的长管灯。
他躺在病床上,输液架上挂了一瓶安抚剂,大概还剩三分之一了。
白楚年坐起来,见病房里空无一人,揉了揉闷痛的脑袋,把手背的输液针拔了,想去上个厕所。
他顺手摸了摸口袋,抿唇把裤兜翻出来看,里面除了手纸渣子就没别的了。
“……掉出去了?”白楚年回忆了一下昨晚的细节,没记得哪个环节把玻璃球丢了,昨晚发情期状态很差,犯下这种失误不应当。
还没走出门口,韩行谦拿着查房册进来,看见耷拉在床边滴水的针头,推了推眼镜:“谁让你随便拔的,回来把那半瓶输完。”
“不输了,没事,我回家。”白楚年闷声敷衍,他刚拉开门,兰波忽然从天花板上倒吊下来。
医学会走廊两边没有栏杆,兰波没有能攀爬的地方,只能靠电磁吸附着天花板里面的钢制管道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