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年先被安置在了一间隔有防弹玻璃的四方房间中,里面只有一个带桌板的椅子,他坐在上面,双手被拷在桌上,活动范围十分有限,两盏明亮灼热的灯照射着他,很长一段时间没人理他。
他轻轻用鼻子往外出气,手指抹了一下,毕揽星传递进来的芯片落在食指指腹上,自动吸附住指尖的皮肤。
这东西不能在鼻腔里待太久,万一不慎顺着气管被吸进肺里,可就不好拿出来了。
他看了看四周,墙壁都被涂成了肃穆的黑色,黏贴着一些不同国家语言的警示标语,大致含义相似,都表达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意思。
整个海岛都位于热带,一年四季平均气温维持在35摄氏度左右,监狱里除了狱警们的休息室和宿舍之外,犯人活动的区域都没有空调,只在人群常聚集的地方安装一些风扇帮助空气流通。
白楚年坐在审讯椅上,本来高温就令人烦躁,还有两张炽热的灯照着他的眼睛,这帮警员的确很会磨人。
不过比起他审讯别人时的手段还差点火候,他时常动用私刑拷问,更多时候就靠这些不留痕迹折磨人的招数来得到自己想要的情报。
他被晾在审讯室的这一个小时,负责审讯的张警官和渡墨在门外交谈。
渡墨没接旁边警员递来的烟,抱臂抬了抬下巴,轻声提醒:“那位可是个刺头。”
旁边警员拍着胸脯打包票:“我们张警官可是审讯专家,经他手的犯人谁敢狡辩。”
张警官身型巍峨,顶着一张冰山似的脸,看上去就很有压迫感,对这次审讯志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