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被一枪爆头,双眼惊悚地瞪着兰波,躺在地上不再动弹,血从他黑色的斗篷下渗出来,染红了地板。
兰波冷漠地又朝尸体开了几枪,直到手枪没了子弹,随手把枪一扔,过来看白楚年的情况。
白楚年捂着又被安上抑制器的后颈自言自语:“腺体要被他扎烂了……疼死我了。走,我们快走。”
白楚年拉起兰波朝门走去,路过撒旦的尸体,不经意回头看了一眼。
撒旦尸体下的血痕在缓缓缩小。
血液似乎向尸体里倒了回去。
“走!”白楚年见势不好立刻把被兰波短路的门拉开,带着兰波跑了进去,用力把门锁住。
在与兰波缠斗的过程中,撒旦已经扯下了后颈的抑制器,抑制器一经脱离,他又可以重新使用分化能力,将曾经未中毒未受伤的状态重现在自己身上。
白楚年关严了门,靠在门上喘了口气:“我看他八成说的是真话,我跟魔使也交过手,这个撒旦真的不比魔使弱,实验体对战的观察箱都是封闭的,而且那时候魔使应该也还在M2级,封闭空间里,黑豹打不过他。”
兰波不以为意:“你是可以的,我知道。为什么不动手。”
“我还有点事想问他。”白楚年扬起下颏,指了指洗手间的另一扇门,“趁他还没完全恢复,房间应该不会再循环了。”
兰波通电短路指纹锁,带着白楚年一起走了出去。
一股水流涌到了他们脚下。
这里就是冷库了,地板在渗水。
兰波跪下来,嗅了嗅水:“是海水,里面掺了很多感染药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