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年擦了擦身上头上的水:“萧驯怎么样了。”
“黎明的时候钟医生开车亲自来把他接回去了。走的时候就已经完成抢救了,医生说脱离了生命危险,而且钟医生的能力是解百毒,我想……不会有事吧。”
白楚年松了口气,把擦湿的浴巾扔还给毕揽星:“这次干得不错,靠谱。”
毕揽星紧揪着的眉头终于松开了些。
白楚年远远望着坐在岸边无聊拨水的兰波,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们分别的这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绝对不止兰波轻描淡写的几句话那么简单。可不管他怎么问,兰波根本不愿说。
或许身份使然,兰波不喜欢向他人示弱,也不屑纠缠往事,白楚年完全能想象到遇见自己之前,他是一位怎样冷酷潇洒的omega。
不管怎样,有件事白楚年无论如何也想问出口。他走过去,蹲在兰波身边,静静端详他。
却见兰波跪坐在水边,捧起一捧海水,里面有一尾已经肚子翻白死去的小鱼苗。
泛着淡蓝的海水在兰波手中重归清澈,微小的鱼仔游动起来,兰波将净化的水放回海中,那只鱼苗再一次被药物浸染的海水吞没,很快便翻白肚皮随着海浪冲走了。
不知道兰波在这里重复了多少遍一样的动作,他终于烦了,狠狠抓起一把沙子用力砸进水里。
“faak。(操)”
到嘴边的话突然咽了回去,白楚年抓住他的手,把他拉进怀里,放出安抚信息素,轻拍他的后背,双手撑着沙滩,挨近他,嘴唇贴着他唇角安慰:“你别着急,我们肯定帮你弄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