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死海心岩形成的束缚项圈可以在白楚年能量外溢失控的时候用勒紧的方式控制和提醒他,但相应的,白楚年就不得不承受这种被项圈束缚的疼痛。
自从伯纳制药厂回来,能量外溢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
他越想睡越睡不着,逼自己入睡的下场就是头疼得厉害,于是起身捡起门口装有蔬菜的塑料袋,趿拉着拖鞋到厨房去。
这些东西是毕揽星送来的,毕揽星跟着联盟警员的车把他们安全送到之后,又去最近的生鲜超市买了一些新鲜蔬菜肉蛋和常用药送过来,送他们上楼以后也没说太多话就离开了。
这孩子一向仔细,很会察言观色,知道什么场合该说什么该做什么,是很容易讨人喜欢的性格。这一次液氮网绑架事件也多亏他能想到排查出潜艇的位置,才能把有用资料及时传输到潜艇的可用终端上。
“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啊。”白楚年看着塑料袋里留下的便签,上面写着“好好休息,剩下的琐碎事务我可以处理”,字迹流畅成熟。
白楚年从冰箱里拿出前两天剩的米饭,用微波炉化开,打三个鸡蛋进去搅匀,然后低头默默地切胡萝卜,把每一片胡萝卜切成漂亮的五瓣花,再切一大把火腿丁,在锅里翻炒一阵,关火,撒盐和香油。
因为之前被停职期间专门去学过料理,所以即便是简单的蛋炒饭也做得很精心漂亮。他从冰箱里找到一瓶没开封的金针菇酱,挖了两勺盖在饭上,端到鱼缸边,轻轻敲了敲玻璃。
“兰波,吃饭。”白楚年伏在鱼缸玻璃外,淡笑着把脸贴到玻璃上,“来嘛。”
兰波从鱼球的状态松懈,露出半张脸,淡淡地看了饭一眼:“我不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