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佣人回去请,一位灵缇omega就插兜走了进来,烟蓝长发松垮地系住发尾垂在肩头,眯眼淡笑着出现在会客厅。
他应当三十多岁年纪,不过保养得宜看上去却只有二十五六,黑色薄T恤外穿了件白色夹克,眼睛眯着像两弯月牙,似乎在极力表现和蔼,但反而令人觉得莫名阴郁。
大伯也许久不见六弟了,乍一见到就露出晦气表情来。
萧子喆低低骂了一句:“倒霉事都赶同一天来,什么运气。”
家里人提起六叔萧炀,都说克夫、灾星,结婚第一天就死老公,于是萧子喆也耳濡目染跟着反感。
这句低骂声音并不大,在人多声杂的会客室里也不明显,但萧炀似乎注意到了,微微偏头,眯眼笑着看了一眼萧子喆。
萧炀扫视了周围人们一圈,目光定格在萧驯身上,亲切地笑了笑:“听说驯驯带医生来给你大嫂看病?有我在,侄媳还用外人看什么病。”
萧驯摸不清他的来意,于是闭口不答。
萧炀笑望向主座上的老爷子:“虽说学医也救不了灵缇世家从里到外烂的根儿,但侄媳无辜,我还是得来看看才放心。”
六儿子表面上春风和善,身上却带着种暗流涌动的嚣张,老爷子一天连着被气了两次,血压高了上来,佣人连忙把药拿出来,边给老爷子顺气。
萧驯觉察出事态有变,趁着人们的视线都聚集在莫名现身的六叔身上,自己悄然往门口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