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潮怕自己心软,干脆锁了门躺在床上,以睡眠代替进食。他在半夜突然醒来,猛然发现自己里拿着玻璃杯碎片,另一只手正在拧开门锁。
花潮毛骨悚然的低下头,地上是玻璃杯碎片,他手中拿的碎片非常尖利,如果力道得当,足以刺穿一个人的动脉。
花潮猛地甩手想要丢开那道碎片,然而却不受控制的割向了自己的手腕,一阵钻心的疼痛后手腕上顿时多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鲜血哗啦啦的从口子里往外涌出来。
他一声卧槽,赶紧丢了碎片,拿起一旁的枕巾把手腕包裹起来。
花潮立即拿起手机吧准备拨打120,奈何刚举起手机身体就不受控制的脱力,整个人无力的跌倒在床上,连睁眼都觉得困难,更别提拿起手机呼救。
一道伤口不至于把他弄成这样无力的状态,他早就发觉自己在上个世界的雷劫里受了损伤,也许在他反抗的时候主系统不知不觉在他的程序里植入了其他程序。
花潮心里依旧很冷静,在体力飞速流失的情况下他迅速启动了休眠选项保存体力,随即陷入黑暗沉沉睡去。
程序休眠时是不会做梦的。
但黑暗来临之际花潮却看到了一堵长满青苔的墙,墙是红色的石砖砌成的,上面用粉笔画着乱七八糟的涂鸦,一个穿着蓝色半袖的小孩站在砖墙前,拿着粉笔在上面画着笑脸。
就像隔着一层玻璃似的,花潮站在‘玻璃’外,一眼就认出那小孩正是年幼的自己。
那堵墙正是香山孤儿院的后墙,后墙有个大铁门,记忆中那扇门从来没有被打开过。
乍一见到年幼的自己花潮有点惊讶,还有点开心,不是谁都这样奇妙的体验,可以从另一个视角观察年幼的自己。
穿着蓝色半袖的孩子面对墙壁,一双细瘦的小腿从蓝色短裤里露出来,小腿上还有几个蚊虫叮咬的红包。
他抬着细瘦的手臂在墙上画了一只兔子,又在兔子旁画了一把刀,紧接着他拿着红色粉笔在兔子身上划出一道道斜线。
如果是其他人在这可能不会明白这小孩在干什么,可是花潮一瞬间就明白了,年幼的他想象自己正在拿着刀肢解一只小兔子。
花潮小时候很渴望虐待小动物,但他总能很好的克制住,经常拿着粉笔在孤儿院后墙上画这种涂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