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潮其实早就醒过来了,此时缩在尾巴里头装死,也不知要怎样面对醒来的刀客。
他被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反复折磨,再加上失去了两条尾巴修为受创,因此整只狐狸都显得有些萎靡不振,身上的毛发相比以前也失去了许多光泽。
叶知幻摸着他的尾巴,轻声道:“是狐族的枯木逢春么,你竟然为了救我施展这种禁术。”
花潮甩了甩尾巴,睁开一双病恹恹的眸子看他。
刀客低垂着头,自顾自的说道:“你又何必救我,我道心破碎,修为也在一日日的下跌,到底是不中用了。”
草床上红芒一闪,萎靡的狐狸霎时变成了一个病恹恹的男子,大红袍子铺满了整个草床,前襟的衣领大敞着,露出柔白秀美的脖颈和大片琼脂般的胸膛。
这人一出现,小木屋里的气氛陡然旖旎起来。
这倒不是屋中的两人有什么旖旎的心思,而是狐族的妖举手投足间都是风流媚态,就算此时面带病容,容色不振,也别有一番诱人的风情。
一人一狐就在这个人迹罕至的山林中隐居起来。
刀客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对往日之事绝口不提,花潮大多数时间都蜷缩在草床上,不是冥想就是睡觉。
日子和以前相比倒也没有变化,和刀客这样的人过日子只有如水的平淡,不会有那些郎情妾意缠缠绵绵轰轰烈烈的桥段。
早上刀客起床在炉灶边煮饭,花潮便在曦光中出门摘取野果山菇。
当他抱着一堆带着露水的野果和蘑菇回来时,就能吃到香喷喷的菜粥和烙饼。
中午太阳大,花潮便趴在树下的青石上午睡,树荫下刀客支起了刺绣架子,拿着针线开始缝补衣裳。
深山中的日子不好过,两人又太惹眼,为了不让别人扰了清净,他们尽量在这深山中自给自足,大大小小的琐碎事都要亲力亲为。
花潮又在山中开垦了一小块耕地种小麦,每天都要拿着锄头给那些麦苗松土,刀客开始养蚕织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