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晚上睡觉都睡不安稳,总是梦到颜徵一身是血的倒在大殿之上或者一身绷带的躺在床上。
每当他做这个梦的时候,颜徵的形象总是跟他少年时闯赵营挟持赵将出来的那一幕重合,以至于每次韩熠都会从梦中惊醒。
越是做这样的梦,韩熠就越是不安,在路上这些日子,他依旧没有收到机关鸟的传信。
这么长时间没给他写信,颜徵……颜徵到底怎么了?
就在韩熠担心的时候,颜徵正在摆弄机关鸟,他一边点着机关鸟的鸟喙一边感慨说道:“阿熠这个手艺是真的不错,看着这只鸟,寡人总觉的它是活得。”
高府令立刻说道:“中书在机关术方面真是天赋异禀,据说无论是墨家还是公输家都对他赞不绝口。”
颜徵笑了笑,抬头看了看天说道:“收到消息了吗?阿熠到哪里了?”
高府令说道:“还没新消息传来……”
他这句话话音刚落,高府令就看到门外跑过来一个小宦官,连忙说道:“应该是来了,老奴去看看。”
高府令过去跟小宦官说了两句话,转头就说道:“已经到扶阳了。”
颜徵听后不由得皱眉:“扶阳?他不是三天前出发的吗?怎么现在就到扶阳了?走的什么路线?”
高府令小心说道:“若是直走,昼夜不停的话,倒是能有这个速度,只不过这样就太辛苦了一些,中书……想必是没得到王上的消息有些心急了,王上不给中书回封信吗?反正都已经到了扶阳,中书也不可能掉头回去了。”
颜徵摆弄着机关鸟的手一顿,无奈说道:“原本想让他急一急,没想到他这么不要命。”
他一边说着一边当场就写了一封信。
颜徵没第一时间给韩熠消息,却放任韩岩的人打探消息其实就是想把韩熠骗回来。
他也不过是担心自己受伤不重,韩熠又一心扑在公务上面,万一决定晚点回来怎么办?
现在这个时候再晚的话,那就是过年了啊,他跟韩熠在一起的时间还是很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