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擦了擦额角的汗,望着太子殿下挺拔如松的背影,心有余悸压低声音道:
“刚金銮殿上孙家女污蔑太子殿下,我见太子殿下始终神色淡淡,怎么我刚说一句,就觉太子殿下恨不得将我砍了。”
太子殿下宠辱不惊,方才金銮殿上一直神色自若,流言蜚语对他应是无半点影响,这才是他们群臣交口称赞的当朝太子,未来的储君。
他对面是一个老臣,五十多岁,满面沧桑,此时转了转眸子,瞳孔骤然一缩,喟然叹道:
“没准,大盛朝当真要迎来太子妃了。”
……
萧钧煜出了金銮殿,他没有回东宫,乘了一辆低调的马车去了东四大街。
萧钧煜执着椒图敲了几下门。
沈府漆黑的大门缓缓开了一道小小的口子,一个年长的老伯从里探出一个脑袋,看到萧钧煜,眸光一闪忙躬身道:“太子殿下。”
“孤想拜见沈姑娘,还望老伯帮忙通禀。”
石伯身子立得更正,头垂得更深,语气恭敬道:“太抱歉了,太子殿下,我家姑娘身子不适,特意嘱托了不见客。”
萧钧煜眉头微蹙。
“烦劳老伯帮忙再通禀一声。”
福明从侧边塞过来一个沉甸甸的荷包,石伯吓得连连退后,惶恐道:“太子殿下折煞奴才,不是奴才不通禀,是姑娘当真身子不适,特意交代了谁也不见。”
萧钧煜垂了垂眼帘,从袖中拿出一封信:“劳烦老伯将此信笺交给沈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