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毛病了。”舒伯珩此时已经完全放松身体向后仰靠在沙发背上,任由庄凌给他轻轻揉着太阳穴,一点也没有要避讳的样子。
张警官见状也就不打扰了,静悄悄地打开门打算离开,走之前还礼貌地问了下余姚要不要自己走。
余制片面色凝重,似乎有话要说。
庄凌注意到了,“余老师,您从刚才起就没说话,可是……”
余姚闭了闭眼睛,左手食指有规律地点着沙发的扶手。
“那日……我睡不着起来散步,似乎就看见白子青偷偷摸摸地穿过回廊,不知道要去哪里。”
“白子青,您确定那个人是白子青吗?”刚要出门的张警官听到这句话,索性又转过身来,问了这么一句。
“我确定。”
“您如何能确定?”
“因为他不小心掉了一物,被我捡起来了。你们看看,这是不是白子青的东西。”
庄凌接过余姚手中的物件一看,不由得心头巨震。
那不是白子青的东西,那是周青的东西。
作为曾经的儿时玩伴,庄凌简直太知道这东西了。
那是一小段蓝色的流苏,正是自己的母亲编给他玩的。他们两个,一人一条一模一样。
庄凌将流苏紧紧的攥在手中,脸色十分不好看。如果不是自己无意间撞破了他打电话的场景,那这段一模一样的流苏,是否也可以成为他反咬一口的工具?
“这东西……是他的……”庄凌声音艰涩,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