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纪敬一头雾水,“什么?”
“你想要看我失控。”纪弘易低声说:“如果你的体征圈转红,民众就会将煋巢与杀人犯联系在一起。”
到了那时,“王”就不会再庇护煋巢和纪敬。
他绝不能犯这样的错。
纪敬一时语塞,既恼火,又觉得可笑。一股无名火憋在胸腔,半天后才挤出一句:
“你是这样想的?”
他向前走了一步,俯下身,一只手掌撑在纪弘易的大腿边,“说实话,这个法子倒也不是不行。不过要让我的体征圈转红,扎几根图钉肯定不够。”
纪敬看向自己腰间的军用匕首,接着掀起眼皮,意味深长地问:“真不想拿它试试?”
果不其然,纪弘易的脸色立即变得煞白。纪敬忍不住笑了两声,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可是你连图钉都舍不得扎我。你还是在意我,对不对?”
“正常人都不会拿图钉扎人。”纪弘易冷声说。
纪敬突然重心前倾,一只长臂环住纪弘易的腰,拉过他一起倒在柔软的床褥中。纪弘易暗叫不好,抓住纪敬的胳膊就要推开,然而纪敬却将另一只手绕过他的肩头,将他牢牢锢在怀里。
“那你偷看我格斗的事呢?”纪敬又问。
纪弘易心里一跳,“我没有。”
“我看见你了。”
“……那天我只是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