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闸门逐渐向上升起,他绝不能被驱逐出城,那样他就再无可能救出纪弘易。
保镖将他扔出城外,就像扔出一袋垃圾,他摔在地上,从地面扬起的尘土滚入了他的鼻腔、眼眶,刺激得他咳个不停,五脏六腑都搅作一团。血丝爬满了他的眼白,他却一瞬不瞬地盯着即将下降的闸门。
保镖们转身朝城内走去,纪敬在这时掰断了自己的手指,从镣铐中挣脱,一跃而起。
多年来严格训练的成果让他一手便劈晕了其中一名保镖,另一名保镖正要掏枪,却被他抢先一步,用手臂勒住了脖子。
纪敬摸出对方腰间的枪,抵在他的太阳穴上,逼他挡在自己身前,从即将落下的闸门前穿过。
那名站在电车旁负责报告的保镖见状立即掏出了自己的枪,然而同伴被纪敬挡在身前,他大气都不敢出,握枪的手微微颤动着,纪敬冷笑一声,目如鹰隼,手腕稍稍一晃,子弹便从男人的大腿穿过,手枪也从他手中掉落,摔在一旁。
城墙上的守卫执行过无数次流放罪犯的指令,他们看到纪敬被五花大绑地扔出城外,以为今天和往日不会有任何不同,然而等到他们听到从围墙下传出的枪声时,纪敬已经抢走了电车,朝市中心的方向飞驰。
子弹几乎是贴着车轮擦过,激起闪烁的火花,却没能降低电车前进的速度。
纪敬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枪打爆了电车的操作系统,油门被他踩到了底,此时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他要救纪弘易出来,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