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你救了我。”白鹭回过头看着他。
“心血来潮罢了。”钟樾也看着他,忽然状似轻挑地说:“我正在做一件…伤害千万人的事情。”
白鹭即刻想到钟樾为魏国铸兵一事,心里感到一阵窒息的疼痛。
钟樾一定因此谴责自己了,他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
白鹭想了想,觉得现在不说就没机会了,便说:“白虎说,你正在锻造一把剑。”
果然,钟樾原本平静的目光变得冰冷,他一字一字说:“小妖怪,这不是你该打听的事情。”
“我原本也是一把剑。”白鹭豁出去了,直视钟樾的目光,“剑也是有思想意志的,它也许不想打仗呢。”
“生而为剑,就当战斗。”钟樾还记着他假扮朱鹭剑一事,“何况,我可没有你这么弱的剑。”
“你!”白鹭气得一蹦,几乎快忘了眼前的人是钟樾。
“伤好了就离开这里吧。”钟樾拧紧膏药的盖子,显然不愿再和他说话了。
白鹭气鼓鼓地穿好衣服,还想再开口时,钟樾已经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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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宝剑已然锻成,钟樾将它用布帛裹好,装在一个木盒里。
两国交界处的战争老早就打响了,只有都城百姓还过着太平日子。
钟樾出门去送剑,小白虎在院子里快乐地玩球,天下的战火于他而言没有任何关系。
白鹭则毅然决然地跟上钟樾,说:“我也走。”
“马上要打仗了,你到哪儿去?”钟樾将木盒绑在马背上,轻松翻身上马。
白鹭说:“我也到魏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