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家吧。”

“j神？”

简凡辰一天之内发现了太多真相,刚从他们小时候就认识的回忆中回过神来，又要试图去消化大佬在身边的事实。

听见这个称呼，见灼原本神采飞扬的小狗眼瞬间暗淡了下来,脸都红了。他讪讪地问：“哥哥,你别这么叫我……你是生气了吗？”

“对不起……我就是怕你知道了我这个身份,就不让我当助理了。”还没等简凡辰回答,自觉有错在先的狗勾就认错了。

他现在就像一只被主人逮到现行的狗勾,老实得不得了。问什么都说，说什么都点头。

简凡辰也不是生气，而且看着见灼这副模样他也生不了气,不然好像他在欺负小朋友似的。

“我没生气，你别误会。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来我们公司打工？”

狗勾当然看出简凡辰不太高兴，不敢抖机灵，只好认认真真地交待。

他转头看着桌子边上的文件夹,伸手拿了过来,把里边的西语诗集抽出来。

“哥哥,我是因为你送的那本书，才开始对建筑感兴趣的。”

“这是本诗集。”简凡辰说。

“里边有一首写圣家堂的,我学会了就爱上高迪建筑了。”见灼把书翻到那一页,“你看,就是这一首。”

简凡辰对看过的书还是记得很清楚,是有一首写巴塞罗那圣家族大教堂,他也很喜欢那幢建筑。

但是他还是不太明白，就因为这个，就来当助理？

见灼知道他不明白。

“哥哥,我也解释不清楚为什么要来找你。”狗勾突然低下头,手指摩挲着自己的衣角,“那时候，你是唯一一个对我说那些话的人。我找了你很久，很多年了，都没有找到你。后来发现你在这里，看见你们在招聘，就很自然地过来了。”

那种感觉怎么形容？落叶归根？飞蛾扑火？都不太对。

当时他终于又在c城大厦见到简凡辰时，只有一念头，这一次他不能再错过了。但当他看见简凡辰对周围的合作伙伴那般淡漠疏离时，他忐忑了，不知道该以什么方式接近简凡辰。十年前那个对他温暖体贴的少年，好像不见了？

他想了一晚，决定再一次做一只需要关爱的狗勾。

狗勾这一次完全诚实，一点儿都没有再隐瞒。

“哥哥，我没说谎，事实就是这样了……”

狗勾低下头时，头顶上翘起的呆毛晃了一下。

等他抬起头时，简凡辰就看见他微微泛红的眼眶。

“j神只是别人给我的一个代号，”他声音中都染上了一层鼻音，“但我还是见灼呀，哥哥。”

大概是现在蹲得低，他整个人显得更加毫无攻击性，简凡辰都不忍再让他解释了。

“别蹲着了，脚不麻吗？”

狗勾摇头，呆毛也跟着摇：“不麻，你保证不怪了我就起来。”

简凡辰说：“不怪你，你先起来。”

狗勾盯着他的眼睛，确认了几秒，才放心站了起来。

简凡辰有没有生气，他一看眼神就知道了。

他起身时朝玻璃缸看了一眼，没看到简笔画。

“简笔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