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以为, 被虞衍甩的时候是他最悲痛的时候, 原来不是。
腰护很快又自动扣上了, 凤骁没注意这些,拼命地在尝试想要掰断腰带上的扣环, 但他的力气已经不允许他做这件事了。
也没有更多的力气更够供他消耗的了, 他直接拿起扣环不算锋利的侧沿疯狂的用受伤的右手割破皮肉完好的左手腕。
一道两道……新划痕叠加在旧划痕上,像是试图在手腕上凿出一个洞来。
他用猛兽在饿死之前求生的本能, 来做自残的事情。
如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单看凤骁双目猩红不断自残的模样, 还会以为他是疯子。
六下七下,顿挫的伤口在皮肤上留下扭曲交错的血痕, 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十多下后凤骁看着冒出的鲜血终于满意了,他一把扔了扣环, 用右手捏开虞衍的下巴, 把左手腕上流淌的鲜血一股脑灌进虞衍的嘴巴里。
粗糙的手腕用力抵住虞衍已不见血色的干裂的唇瓣上。
一分钟,血液几乎喷涌式的往虞衍喉咙里灌。
两分钟,虞衍开始用婴儿吃奶的本能无力的吮吸。
三分钟, 虞衍不再动了, 从嗓子里发出低低的悲鸣。
四分钟, 凤骁感觉不到手腕上的丝毫疼痛了, 他甚至感受不到自己身体的重量了, 视线也逐渐变的模糊。
五分钟,凤骁依然保持喂血的姿势,粘稠的血液开始一滴一滴从他的手腕上向虞衍嘴里蔓延。
六分钟……
十分钟,凤骁觉得自己要不行了,昏迷前,他歉意的看着虞衍,努力让嘶哑难听的声音温柔一点,再温柔一点:“虞衍,对不起,我可能……要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