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极,妙极!你之道是道,他之道亦是道,道既是道。”长老抚掌赞叹,他遥遥看着李澜江,直至看出另一重身影,方才再次叹道:“果然善辩,此话若是常人所言恐是空话,但我知你必定可做到。此番论道,吾收获甚多!外人亦不是你,怎又知晓你之道的乐趣!乱道心的亦不是那外物俗事,而是自己!尔等皆将此记于心,必可有所得,且都散了罢。”
记事堂长老早早便是半步仙人,名号早已隐没在时光的长河中,只不知为何不愿飞升,独守记事阁千万年。
再说那辈分问题,恐也只有翻查宗门记录方才可得知。
岁月沉淀下来的不仅仅只有修为与阅历,更多的是无法言明清楚的东西。于道之一途的理解,宗门亦无人可超于长老,便是现今闻名修真界的双绝道君,亦不可。
长老既言及让他们记下,众人自是照做。
道之一途精妙无比,也不乏早在听闻这论道时便有所得者。
但更多的人反倒品出了另外一层意思。
按着长老这话,不就是明里暗里在说着他们没有道侣,不明白其中的乐趣吗?且似乎还暗示着他们道心不坚不仅仅是因为外物俗事更多的是因为自己……
而这些话一开始是从李澜江嘴里说出的!
再看李澜江身旁脸上虽带茫然但目光却寸步不离对方的小师弟,这心口,就更闷更堵更涩了!
眼不见为净,众人对视几眼后,便开始颔首道别。
不多时,阁中只剩下案台旁的记事堂长老,以及李澜江、凌启玉二人。
拥挤得楼阁大堂瞬间变得空荡起来,摆设本就不多,便愈发愈显得宽阔冷清。与方才那激烈的热闹不容,此时的楼阁颇多数分肃穆与神秘之感,这也才是记事堂平日该有的模样。
“你们也都回去罢,莫要拘于假象,随心即可。”
长老说完后,轻捋白须,转身便往阁中走去,戏也看完,确实该散了。
热闹终归会结束,这记事阁,还是安静些好。
“多谢长老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