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识到郑平的几分手段,县尉更不敢招惹他,立即派人把覃绰押上来,面色威严,横眉冷目:

“覃绰,你可知罪?”

覃绰朝县尉行了一礼,冷静地为自己分辩:“县尉容秉。我今日回到家,见家中摆件有些许不妥之处。几经寻找,发现墙上有极浅的脚印,定是有人翻过墙,在我家翻找财物,挪了摆件。”

“我担心祢正平那边遇到歹人,出声呼唤。因为没听到声响,心中焦急,我便翻墙而入,追着一道黑影进屋,不慎踩中陷阱,被挂上了房顶……”

覃绰只顾着完善自己翻墙进屋的动机和逻辑,没注意县尉那异样的眼神。

县尉飞快地看了一眼郑平,不无纠结地道:“那这青杏叶……”

“我进屋时,发现贼人留下这片青杏叶,不知踪影。那人身手极好,许是传闻中的‘青杏大盗’。”

覃绰神色严肃,煞有其事,却冷不丁地听到一声轻笑。

“覃伯广,你莫非不知道 这青杏大盗留下的并非青杏的绿叶,而是用剑在墙上刻下一片青杏叶的图纹?”

郑平突然开口,连县尉都始料未及。覃绰听到这句话,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他不知道青杏大盗留下的青杏叶竟然不是实物,被郑平点破,吓得不轻,只能强辩道:“或许是……有人模仿青杏大盗的行事风格。”

“你既然说那人身手极好,并非常人,那他何必特意摘杏叶冒充青杏大盗?”

“这我怎知,许是另有目的……”

“既是身手极好,能在你进屋的瞬间消失无踪,又何必等你翻墙,让你发现他进屋前的行迹?”

“这我怎知……”

郑平安静地盯着他,眼中含着令他惶然的讥诮:“你可知,我让人钉死了窗屉,除了大门,无人能从别处出去?”

覃绰瞪着眼,眼中逐渐凝聚血丝:“也可能从房顶掀瓦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