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大眼:“洗不掉的。”
“卸妆水能洗,真女人不能怂!”
于是在麻将开始前,林积云又上楼找林晴拿了两支没怎么用过的眼线笔,一脸“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赴死表情,下去了。
画乌龟不像是赌钱一般,输了给钱,赢了把钱拿回来,双向流通无事发生。
无论输赢,画乌龟环节总得留下些许印记。
不会有人一直能赢下去。
所以第一局顾雨自/摸后,林积云大义凛然地抬脸,留下嚣张的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顾雨喷笑,拿过一旁的眼线笔,凑近。
白炽灯的莹莹光芒落在林积云脸上,照得脸上细小绒毛清晰可见。
不足三十厘米的距离,清晰可见她突然紧张的呼吸,可见她避开的双眸,可见她抿起的红唇,可见她颤抖的羽睫。
顾雨拿着眼线笔的手微微颤抖,小声说了一句“不欺你穷”,然后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画了个黄豆般大小的简笔画乌龟。
赵资:“我也要你这么温柔地对我!”
王乐乐提要求:“你在我眼尾画一个吧,我拍个照。”
“呵。”顾雨起身飞速在赵资右脸上画了个婴儿拳头大小的乌龟,又在王乐乐眼尾画了个花生大小的小乌龟。
两人心生不妙,一照镜子:“……可恶!迟早你落在我手里!”
下一局林积云继续输,她双手挡在面前做防御状,苦口婆心:“冤冤相报何时了,你放我一马,我还你一片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