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沧鸣意外了一瞬,挥开衣裳拽住霁涯的胳膊去抢包袱,冷声道:“不知羞耻。”

霁涯:“……”我就脱个外套而已啊。

他用力一挣,蔺沧鸣的手滑了下来扯住他的袖子,力道稍微大了些,嘶啦一声,直接把衣袖撕出条口子。

霁涯头脑一热,脱口而出道:“你非礼,你也不知羞耻。”

蔺沧鸣:“……”

蔺沧鸣的目光停在霁涯露出的皮肤上,线条笔直的小臂有道面积不小的疤痕,应该是不久之前的新伤。

他盯着霁涯的手臂一时失神,突然想起在万窟崖山下,他那一刀竟真的伤到了师尊。

而在他来到幽冥阁之后,他便听小道消息传出霁霞君卷走一院子的药草叛逃失踪,而玉霄派嘉鸿真人的紧急回应只说是霁霞君闭关。

至于一片狼藉的药草园,被狗啃的。

蔺沧鸣打量着眼前的徐徐后退的霁涯,实在无法将二者联系在一起。

他忽然停了手,理了理斗篷,自然而然地说:“道友不必惊惶,开个玩笑而已,幽冥阁一向是这么欢迎新人的,对不对?”

最后一个问句问的是身后幽冥阁精锐。

精锐们:“啊?是,正是如此。”

霁涯:“……”还能再走心一点吗?

蔺沧鸣把地上的衣裳捡起来,热情地拍了拍霁涯的肩,把大氅给他披上,明明是温柔的语气,却有种笑里藏刀的危险:“霁公子,来,把包袱上交,从今以后你就是幽冥阁的一员了,去雁桥镇的堂口报到吧。”

霁涯暗中磨了磨牙,藏起左手扣着的符纸,感觉被拍的这两下比方才挨的打还重。

“多谢蔺大人,敢问有无凭证?或者我只带您的口信?”霁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