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在幽冥阁范围寻衅滋事,报执法堂了!”霁涯矮身一闪,抬手格挡,被蔺沧鸣变招扣住脉门。

蔺沧鸣借机试探他脉象,却并未看出任何不对,面色一缓道:“让你活动活动而已。”

霁涯揉着手腕郁闷上山,心中却越感不对,如果说上次他昏迷还能是偶然,那这次又毫无预兆倒下就绝对是身体问题。

这个隐患若不早解决,万一哪天和人动手突然晕了,岂不白给。

蔺沧鸣则收敛笑意默默思考,不知是不是他先入为主,连霁涯挡那一招都和当晚略显奇怪的霁霞君如出一辙。

两人心思各异,脸上一点没表现出来,霁涯认命地回屋把家具布置好,洗了新茶具给蔺沧鸣泡了壶茶,刚要坐下喝一口,蔺沧鸣又抱着胳膊凉丝丝地看了他一眼。

霁涯瞅瞅椅子:“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蔺沧鸣优雅地落座:“现在此地是我的洞府,没有我的准许,谁敢放肆。”

霁涯忍了忍,微笑道:“那你准不准?”

“不准。”蔺沧鸣微微仰起头,端着茶杯晃了晃。

霁涯沉沉地吐出口气,行吧,你是老大。

蔺沧鸣觉得今天逗得差不多了,大度地挥了挥手:“退下吧,有事再听吩咐。”

霁涯转身就走,三间正房后院还有个低矮的小仓库,上一任佃户大概不是金丹期,没法辟谷,在仓库里留了些破铜烂铁,霁涯目前没心思开火煮饭,就把堆在里面的锅碗瓢盆都收拾出去,清理干净,又意外找到了一小袋谷子。

他掂了掂袋子,报复心起,装作路过往正屋门前洒了两把,又把竹编躺椅搬回仓库,总算腾出个休息的地方。

“天下上司一般黑。”霁涯愤愤地开窗通风,光线只能照到窗口,他蹲到窗下把乾坤袋内所有的灵药瓶子都拿出来仔细辨认。

如果霁霞君知道自己有病,说不定会常备药品,如果是自己占了这具身体才出的问题,那只能想方设法联络医修看诊。

每个药瓶上都有标签,瓶底还有窑厂的名称地址,霁涯这个外地人也不难研究灵药作用,看了十来瓶之后,唯独有一个白瓷瓶没有锻造地址和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