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涯:“……”我要辞职了。

蔺沧鸣见霁涯难受就很开心,他嘴上说不过霁涯,总能在别的地方找回场子。

“明日辰时起来去找翳先生,别睡过头了。”蔺沧鸣抛了下手中钥匙上楼,打开自己的街景套房时笑着提醒霁涯,然后砰地关上了门。

霁涯十分憋屈地在门口扬了扬拳头,转身在墙边坐下,斜眼看真规矩地背手杵在门前的靳笙,又稍微宽心,反正被压迫的不只自己嘛。

不久之后,走廊尽头的房门忽然打开,有个拿着玉简传音的姑娘目光费解地扫过门口一站一坐的两个人,快步下楼去了。

霁涯掩面道:“我觉得好尴尬。”

靳笙点头附和:“确实。”

霁涯惊讶他竟然愿意搭话,正要控诉一番,只见靳笙手指一勾,金色钥匙出现在手心里,他转身走向隔壁,顺畅地开门进屋。

霁涯:“……”你订房了啊!

被压迫的只有他一个,霁涯顿时恶向胆边生,心一狠,扬手敲响了门。

片刻之后蔺沧鸣才过来,霁涯一看他轻挑的嘴角就知道他要开腔嘲讽,当下眉一皱,灵力逼出两滴冷汗,直接往房里一摔。

蔺沧鸣愣了愣,被霁涯吓了一跳,反射性的伸手扶住他。

“……头疼。”霁涯嗓音隐忍干涩,扣住蔺沧鸣手腕狠狠用力。

蔺沧鸣伸手把门带上,指尖搭上他脉门,也没探出什么怪异,一时也不知霁涯这副艰苦的模样是真是假。

“让属下靠一会儿就行。”霁涯虚弱地吐了口气,就地在门边坐下,撑着额头缩在角落。

蔺沧鸣欲说还休,他暗忖你这时候倒自称属下了,装什么老实,正要任由霁涯蜷着,霁涯又咳了两声,咽下一句模糊的闷哼。

蔺沧鸣:“……”我不会中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