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码归一码。”靳笙十分淡定,“你若真断了腿,我再送礼不迟。”

蔺沧鸣扶着霁涯恍惚间感觉这里只有他一个正常人,正要替霁涯掏钱,霁涯已经从乾坤袋里摸了一叠银票递过去。

“多谢靳兄不收利息。”霁涯还了钱,犹豫片刻,略一低头道,“抱歉。”

“我无需致歉,挨罚的又不是我。”靳笙看了看蔺沧鸣,“少主既然不愿追究,我便无所谓,端看阁主态度如何了。”

霁涯这个歉道的有点尴尬,靳笙跟上云寄书后,霁涯挠头道:“靳兄真好说话啊,现在我又一穷二白了。”

“你不如担心有钱没命花。”蔺沧鸣沉着脸,一手扶着霁涯背后,另一只手顺势捞过他的腿弯把人横抱起来,踏上鸦羽往山下掠去。

霁涯在蔺沧鸣怀里僵了一瞬,马上就放松下来,歪头倚着蔺沧鸣的肩膀,手指闲闲地挑起他一缕头发绕在指尖,笑道:“没事儿,大不了拐上你跑路。”

蔺沧鸣没心思管霁涯的小动作:“你确定我不会选幽冥阁?”

“刚才开个玩笑,我确定阁主会看在你的面子上不对我动手。”霁涯成竹在胸地笃定,“我看透他了,他吃软不吃硬,你就是他的弱点,我手握幽冥阁主的软肋,他还能动我吗。”

蔺沧鸣哼出一声意味不明的鼻息,像是有些不满他这般放松。

霁涯松开手上头发捋了捋,轻快地笑了起来:“我也看透你了。”

蔺沧鸣耳根发红,不甘地斜睨他:“哼,早晚有你吃亏的……我有个办法,或许能让云寄书不再针对你。”

“什么良策?”霁涯好奇问道。

“稍后再说吧。”蔺沧鸣轻描淡写地带过。

清早的寿河镇人烟寥寥,一处偏僻的小院里站着两个守卫,云寄书率先踏入院内,衣袂带起一阵凉风甩门进屋。

靳笙把易双扔下,回头望了一眼,对愤愤倒茶的云寄书道:“蔺沧鸣高兴就好,你何必非要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