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外失忆,想不起来。”霁涯无奈。“阁主神通广大无所不能,想必要查李含悲下落不是难事。”

“看来你也需要洗个脑。”云寄书威胁地瞄着霁涯。

蔺沧鸣想起前世霁霞君最后留下的李字,深吸口气平定心绪皱眉道:“他应该握有什么重要线索。”

“你怎么知道?”云寄书怀疑。

“来源恕不能解释。”蔺沧鸣一语带过,“当年是霁涯为我奔走求医,蔺家遇袭当晚霁涯亦曾前往救援,在玉霄山上也是因严氏枫林派等外敌虎视眈眈,不得不演戏迷惑嘉鸿真人,现在你可对他放下成见了吗?”

云寄书不悦地冷哼:“什么演戏,他为何不杀嘉鸿真人夺掌门之位?那种修为低微的垃圾货色,有一个杀一个,有一群就都送去陪葬,我要担起阁主之责,顾全大局不能随意对修真境开战,他又有什么责任?”

霁涯在一旁扶额心想,你们真是一家人。

蔺沧鸣头痛地替霁涯解释:“霁霞君毕竟是正道之人。”

“正道?笑话,正道之人会在这给我戴高帽子?”云寄书嗤笑一声,“冒险对自己用梦魂三秋,拼命给他说好话,他就值得你如此拼命?”

“是。”蔺沧鸣坦然答应。

“……好,我是管不了你了。”云寄书沧桑地转身背过手,“下去吃药休息,你们两个都给我滚。”

蔺沧鸣用手背按了下前额,术法的后遗症让他脑内似有钢针翻搅,刺痛牵连着眼睛也酸胀不已,但能清清楚楚的看见周围,细尘在光屏内飞舞,霁涯目露关怀,还有云寄书痛心的背影,他仍觉得是件幸事。

“世叔。”蔺沧鸣举手对云寄书躬身作揖,“抱歉。”

“?什么意思?无功不受禄,你少来收买我,我都答应你不动他了,你还想怎样?”云寄书警惕地后撤两步。

“我想起你送我的剑了。”蔺沧鸣抬头,“家父确实说过你是他的好友,从前我承诺,若与你并无仇隙,自当低头告罪,我非是言而无信之辈。”

云寄书一点点睁大双眼,赤红的眸子亮了亮,写满意外和不知所措。

蔺沧鸣顺便朝靳笙也点了下头:“也多谢你当年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