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人之所以被忌惮,便是毒蛊手段层出不穷,更是少有与人正面对决,中了一剑多半不会死,但若被不起眼的虫子咬上一口,后果极有可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但蔺沧鸣骨子里还缺乏一点卑鄙,和南疆风格不太兼容。

蔺沧鸣放下晚雨铳抬头,只见一柄巨大的藏虹虚影不知何时高悬在他头顶,慢吞吞地转着。

“如果我想,你移形换位到我身后那一刻就脑死亡了,硬核物理性的,如果我再认真点,就趁你视线受阻留一个幻影在这当诱饵,本体隐匿起来伺机偷袭,还有你的蛊,最起码要放在衣领或者袖口,万一你的敌人穿了秋裤……高级防御法宝呢,虫子咬不坏岂不前功尽弃。”霁涯认真散发他的南疆经验之谈。

“……哼,你到底是怎么创出翠微剑谱这种正道君子剑法的。”蔺沧鸣把晚雨铳折起来别回腿上,发自内心感到疑惑。

“剑法是死的,人是活的嘛,霁霞君这个伪装马甲也是要面子的,低调,低调。”霁涯谦虚地说。

蔺沧鸣也不知道自己听进去多少,面无表情道:“你找个地方闭关?或许能一举突破分神瓶颈,届时我就不是你的对手了。”

“说的如此坦诚,心里可别嫉妒我。”霁涯收起藏虹戏谑地曲起手指敲敲蔺沧鸣胸口。

“我是靠着酆都宴和冥火进阶,有分神期修为本来也属侥幸,没什么好嫉妒的。”蔺沧鸣平静道,“你的安全为上。”

霁涯又被他认真撩了一把,回头看了看位置,指指晨昏分界的山顶:“就这儿吧,我布个结界,你在附近随便溜达几圈,摘点药草,回去还能换个路费。”

“嗯。”蔺沧鸣点头,转身要走。

“等等。”霁涯又叫他回来。

蔺沧鸣等着霁涯的话,霁涯凑过去在他脸侧亲了一下,笑道:“四天后见。”

“……嗯。”蔺沧鸣怔了怔,然后化成流光飞窜下山。

霁涯摇摇头布置剑阵结界,走到光暗分明的一点上才猛然想起来,这世界上可不只剩他们两人,还有李含悲呢。

作者有话要说:李含悲:嗝